白杨树的秋净 发表于 2024-4-27 17:16:00

【散文】今天到合作方办理事情,上午未完成,随便吃了点后,发现没

【散文】今天到合作方办理事情,上午未完成,随便吃了点后,发现没有去的地方以等待合作方的上班时间,开个钟点房又有些不舍。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,临近水池的假山上找了个石条凳。把鞋子、袜子脱了,上衣垫在下面,慢慢地躺上去。迷上眼、听着鸟鸣、间隔无序的飞虫嗡嗡打搅,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在身上,恍惚间回到了童年。
童年里的乡村还是文人骚客笔下风景画里的仙境。没有机动车的驰骋、没有机械的嗡鸣,有的只是牛马骡间杂着自行车。那时候我们村西边的沟-----雪枫沟(为了纪念抗日牺牲的彭雪枫烈士),还有清清的水,水里面水草层生,鱼儿嬉戏,是我们夏天的最爱,即使家长发现我们跟着年长的孩子去下水,要狠狠的揍一顿。这已是当时的家长对孩子最严厉也是最常见的惩罚。这也阻止不了下水摸鱼的诱惑,即使屁股上还留着刚刚树枝抽过的痕迹。上学的年纪就基本上没多少水了,每天放学后就牵着羊,成群结队的去了,把拴羊的绳子接的长长的,找个木棍,向地上一插就去爬那棵楮树了,无论男孩女孩,上面下面挂满了孩子,犹如西游记里的人参果树,只是不能够吃,且自己会上蹿下跳,爬上滑下天然的滑滑梯。没几年水没了,那棵树也死掉了,我们也很少到那里去了。还是要喂羊牛的,只是下学后,拿着蛇皮袋子,到底里面薅草,背到家里面喂了。
家长们包括年龄十五六岁的大龄儿童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在土地里忙忙碌碌,忙碌的间隙里人们坐在树荫下,说着庄稼长情,交流着家长里短,稍微有些问的有时候还会翻来覆去的说些奇闻轶事,里面有一个记得特清楚:说是淮海战役后,我们村里的庙上,关押了很多俘虏,每天的伙食清汤寡水的,有个俘虏在那许愿说,待遇已经很好,如果汤里面有个豆粒更好了,他喝完汤,碗里面就有了豆粒。我们听后都很认真,在去到寺庙后面的挖沙土里面的“沙姜”时经常在心里面祷告“保佑挖到宝贝”,但一次也没有灵验过。
年头忙到年尾,也仅够温饱上学的几元钱的学费,大多家庭是要拉饥荒的。我们那当时基本没有人信神,庙也慢慢荒废了。九十年代那个庙,连带着面前的树和井成了县级的文物保护单位,也没有阻止了庙堂的破败,二进的院子,仅剩下将倾的大雄宝殿,原有五个分叉还剩余一支,三四人合抱树干中空,受过雷击失过几次火的树焕发了第二春,那口井又重新淘了。一零年后在大雄宝殿的东面又重新起了二进的院落,塑上了三清的相。慢慢的香火缭绕了。树上栓满了人们许愿的红绸子。
为了生计,离开家很久了,和大多数的打工人一样,春节才是一家人团聚的短暂时光,儿时的玩伴在初一的早晨零星的碰到几个,也不谈摸鱼和庄稼了,只是问下在外面可还习惯,啥时间回来的,初几返回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
温暖的太阳,从树缝里钻出来把脚丫子晒得混热,回忆里返了回来,有几位退休的干部或者工人,拾阶而上,手里面拿着马扎,到了假山上掏出兜里的扑克牌,玩耍了起来。我们村里出来的,在他们这个年级能够有这清闲的时光吗?还是回到我们出来的地方,在空旷了的村子里,和我们现在的父辈一样默默的数着日子,等着远行的儿女们呢?
看了下时间,近两点半了,起身穿上鞋袜收拾下行装,下了假山,看了水塘,向合作方的公司行去。
2024年4月26日,一个中年男人的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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